愛流浪的小笨貓

13.

我開始變忙了，對於要當上學姊的我們，會有忙不完的事在等你！開學的迎新、社課的安排、和成功高中的秋遊，還有二下最最重要的成果發表會，也就是通稱的社慶，會讓你有個美好高二生活，同時你的個人時間也理所當然的變少，因為不想被約束，當初選幹的時候我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消亟心態，學姊看的出來，所以只把我排為社員，正是我想要的，而小呆當上公關，因為她根本是個搭訕女！翔則是”色藝”兼備，被選為副社長。

我背著吉他，確定該帶的東西都帶好後，我跑出門搭公車，今天是新訓的大日子，要是表演出了差錯，很可能下一屆的學妹將會變少！

「小丁，別緊張！」二月壓住我的肩膀，給我安心的微笑：「對了！妳知道翔要獨奏什麼嗎？」

「不知道，他不告訴任何人，但他的技巧很好，我們都很放心交給他彈。」我搓著自己的手，說。

「喔~。」二月意味深長的說。

「講一些不讓我緊張的話，好嗎？」我的手汗冒出來了。

「那我問妳，」他微笑的說：「A是公車，B是妳，，C是什麼？」

我疑惑的問：「關聯性是什麼？」

「秘密。」他露出牙齒的笑，這種笑容讓我想起”奸詐”兩個字。

「地板？」

「不是。」

「你？」

「不是。」

「司機？」

「不是。」

「我不猜了啦！」我賭氣的把手插在胸前，別過頭。

「沒有毅力！」

我不理他，其實默默在想這個問題，突然：「我知道了！你的愛？」我的笑容正在嘲笑他：「幹麻趁機示愛啊？」

他的臉瞬間紅起來，我壞壞的說：「被我猜對了厚！」

「恩……喔……。」他故意看像別的地方，不敢看我。

「可是關聯性是什麼？」其實我是故意問的。

他苦笑一下：「事實上，只要妳前面加上『我知道了！』，你說得答案就是答案……。」

去你媽的整人遊戲！

也多虧了二月，我的緊張感消失一大半。我匆匆下了公車，買了薯餅蛋當早餐，快步走進學校。有很多社團的人都在走廊發傳單、拉學妹，我依著記憶到之前說好的據點集合，遠遠就看到翔帥氣的坐在階梯上彈吉他，其他人幫忙發傳單，我果然還是來晚了。

「嘿！等會一年級11點就要進場囉！我們要提早30分鐘進去。」小呆走過來對我說。

我看了一下手錶，還有十分鐘，我趕緊把早餐吃完，最近剛被學姊選出來的新任社長帶頭進入體育館，我們是第二個表演的，一群人擠在後台，我似乎聞到一股發霉味。

「來來來，大家都還記的要怎麼進場吧？還有和弦別出差錯，另外，」社長認真的看向翔：「翔，你的獨奏好好加油。」

時間過的很快，司儀很快叫到我們出場，我們按照隊形進場，二月輕聲在我耳旁說聲：「加油！」我的耳朵被他突然靠近的熱氣敏感的紅起來，他看了自己也臉紅紅，我嘲笑他一下，卻也渾身充滿信心。

舞台的椅子都已經排好，我剛好坐在正中間，望向台下黑壓壓的一群，吁了一口氣，緊張讓我的胃翻騰著。

加油！小丁！

我這樣告訴自己。

麥克風在我前方，雖然離我有點距離，但我的聲音絕對會比其他人還清楚，等待其他人就定位，我負責暗示大家的工作，之前經過數次練習，大家很有默契的開始彈奏。

這次的表演，社長為了求好心切，要抓住學妹的目光，特地找了首大家都沒什麼聽過的日文歌，很好聽的弦律，也就是夏川里美的島歌，她去年倒是有在台灣開過演唱會，這首歌也在前年台灣網站就找的到了。不過這也折騰死我們，剛開始社長只有神秘兮兮的叫我們練弦律，我以為只是要彈彈和弦，直到上個禮拜我翹掉幾堂集訓，小呆突然打電話告訴我要練日語，而且我被排到的位子在正中間，我這才一邊暗罵社長的陰險，一邊練著翻成”注音”的日語。

我們沒有夏川里美的好歌喉，也沒有原聲裡的特別樂器，但這首歌合唱起來加上吉他的木質原音，僅以單純的感動要給學妹。

でいごの咲き乱れ風を呼び 嵐が来だ ，いごの咲き乱れ 風を呼び 嵐が来だ
    （蝶花盛開　風狂吹　暴風雨欲來 ， 蝶花盛開　風狂吹　暴風雨欲來）
   
くり返悲しみは 島渡る波のよう   ，   ウ-ジの森であなたと出会い
   （不斷湧現的哀傷　如渡島的波浪  ，     在五支森林中和你相遇）

ウ-ジの下で千代にさよなら       
   （卻在五支森林下和你永遠地離開）

島唄よ風に乘り 鳥とともに 海を渡れ

（島歌啊　乘風而去　和島一起　翱翔過海）
  

島唄よ風に乘り 届けておくれ 私の淚【愛を】
（島歌啊　乘風而去　送給你　我的淚【愛】）

でいごの花も散り さざ波がゆれるだけ，さざやかな幸せは うたかたの波の花
（蝶花散落　如泛起的微波           ，短暫渺小的幸福是　容易消失的泡沫）

ウ-ジの森で歌つた友よ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，        ウ-ジの下で八千代の別れ
（在五支森林中共同歌唱的朋友呀，            在五支森林下永遠地分別）

海よ 宇宙よ 神よ いのちよ このまま永遠に夕凪を
（海呦 宇宙呦 神呦 生命呦 就這樣永遠讓傍晚的海上風平浪靜）

島歌 (島唄 SHIAM UTA) - 夏川里美
作詞：宮澤和史　作曲：宮澤和史

轉自：http://www.mypearl.cc/modules/smartsection/item.php?itemid=48

當最後一個音結束，台下爆出一陣熱烈掌聲，我的臉頰因為激動而發燙，坐在旁邊的小呆用手肘推我，我才回過神來，翔已經站在臺中央，小呆示意我要退場了，接下來是翔的獨奏……。

一到後台，我緊抓著吉他從小門繞往體育館門口，發現翔竟然還沒開始！像是……在等人？我找了個空位坐下，翔這時發現了我，露出溫暖的微笑。

「這首歌要送給一個人，謝謝。」

坐在我前排的學妹不禁交頭接耳，她們應該是在討論怎麼有這麼帥氣迷死人的學姊吧！

翔開始彈著不知名旋律，前奏結束，用他獨特的嗓音唱著：「我在這裡，安靜想妳，反覆看妳，最愛的電影……。」

「想念是我最深的記憶，可惜不能告訴妳。」他看向我。

「風淡雲清，才懂珍惜，那年走過的，街道和回憶，原諒我刻意的遠離，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，」他的聲調開始變的微微激動：「就算明天，海角和天邊，我心裡面，有妳愛笑的臉，」「前方的路，愛不會凋謝，心甘情願，讓心去飛，」

他停頓一下，用他飽含感情的聲音：「永遠~！」

「不說再見，會好過一點，冷卻愛戀，燒傷的昨天，誰說不告而別，是一種考驗，說好不再見，微笑背對走向幸福的藍天。」

他不再多說什麼，一直到鞠躬下台都帶著微笑，隨之而來的是如雷的掌聲，還有我愧對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註:此曲選自街頭藝人阿杰的不說再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詞:小巫/旋轉木馬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曲:阿杰

「小丁……妳不用覺得難過，要開心，因為他唱這首歌代表他放下了……。」二月在我旁邊，握住我幾乎繃緊的手。

小呆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旁邊：「小丁，妳和翔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？」

「沒有，」我硬是把眼淚嚥下去：「幫我跟社長講一下，我要先離開，明天再來幫忙發傳單。」我低著頭，迅速溜出去，不敢看小呆一眼。

我一路看似鎮定的坐上公車，二月擔心的緊握我的手，好不容易到了家，回到房間，用力把門甩上，眼淚這才瘋狂的流出。

蹲坐在門邊，二月手拍著我的背，用哄小孩似的語氣說：「別哭了……這不是妳的錯。」

就算這樣，眼淚還是停不住的流出，一想到翔下台的微笑，心就像被扎針一樣刺痛，要是沒有我的存在是不是大家就不會受到傷害了？忽然，我被二月抱到床上，我被他突然齊來的舉動給嚇著，驚愕的看著他，他跪在我床邊：「妳還有我，不好嗎？不然為什麼要哭呢？」他溫暖的手擦拭我臉頰的淚痕：「健康的愛情，沒有對與錯，只有適不適合而已。」

這句話讓我瞬間從谷底爬起來：「二月……所以你覺得不是我的錯嗎？」

「傻蛋……妳本身就不是T，再怎樣也不會愛上翔呀！愛是強求不來的，幹麻責怪自己呢？」他輕撫我的髮絲，輕聲說著：「好好睡吧，讓妳的心好好休息，答應我，醒來還我一個暴力的小丁？」

「你這該死的……。」我笑了出來，同時不自覺的握住他的雙手，那陣溫暖與安全感使我昏昏沉沉的睡去……。

刺眼的陽光讓我從睡夢中醒來，奮力起身，發現手好像被人抓住？二月被我的抽動給吵醒，迷迷矇矇看著我，我回他驚訝的表情。

「你就這樣陪我一個晚上？」我看到他跪在床邊：「你腳不會酸嗎？」

「恩……唔？」他又趴下去繼續睡。

我揉揉已經腫起來的雙眼，看來他累斃了，跪一整晚怎麼可能睡的好呢？我爬下床，從衣櫃拿出他專用的睡袋，鋪好後，再拖著睡的跟死豬一樣的他移進睡袋裡，我盡量不驚動他，把他的眼鏡拿下來。這時的他，只剩均勻的呼吸聲，我認真的坐在旁邊看著他。

假如沒有二月，我能走過這些路嗎？雖然我舉止看起來是一”些些”暴力，其實內心一點都不堅強，面對問題我只會哭，只會逃避，再者就是裝做沒事，壓抑自己就是我解決問題的方法，沒有我眼前這個人，我有一天會爆發的。想到這，我不禁打了個哆嗦，真不敢想像那會是個怎樣的我？我很感謝二月，甚至愛上了他，但將來沒有他，我還能走的下去嗎？

輕嘆了口氣，現在想這些，答案都只是無解，現在應該做的，應該是多增加和二月的相處時間吧！雖然他24小時都在身邊，我在忙的時候，仍不大可能跟他有互動，尤其在學校，幾乎只有講講話，畢竟，別人只看到他是一團空氣。這樣的想法，讓我有了一個新選擇。

隔天是開學日，進入到陌生的教室，小呆坐在第一排第一個，她很熱情的打招呼。

「早啊！」小呆拉開她旁邊的椅子：「昨天妳怎麼沒來發傳單呢？」

「ㄜ……小呆，」我坐下來，放好書包說：「我要退社。」

小呆的嘴巴張個老大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。

「我不想要那麼忙……。」我努力擠出微笑面對小呆。

「小丁，妳什麼時候做這個決定的？」二月也驚訝於我的選擇。

原本訝異的小呆，表情逐漸變成不能理解、甚至落寞的神情：「我們當朋友都是當假的，是嗎？退社這麼大的一件事都不早點告訴我，還有，我們當初進入吉他社的夢想……。」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複雜情緒的小呆，以前的她，簡單的跟白紙一樣，一年級的我們，三個人相處的時光，一起許下的願望。

「我們在社慶時，一定要一起合唱一首屬於我們的歌喔！」那時，小呆在社課完，興奮的說。

「沒關係啦！」小呆手揮著說：「一起合唱可以等到畢業，不一定要在社慶。」

我錯愕的望著她，她仍是露出她的招牌笑容，我的決定是否太自私了？後悔自己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當初的夢想，這好不符合我的個性，彷彿看到一個大剌剌的我正和勇於嘗試戀愛的我交戰。

「妳這騷包女，竟敢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朋友？！妳的強勢呢？被傷害那麼多了還這麼笨！懂不懂得珍惜朋友啊！真正長久的是友情而不是愛情！」大剌剌的我指著戀愛的我的鼻尖罵著。

「那妳知道二月會什麼時候消失嗎？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了！妳想要忍受後悔的滋味嗎？現在該珍惜的是二月才對！」戀愛的我不甘示弱的頂撞回去。

我迷迷糊糊的看著這兩個我爭論，對自己的信心動搖了，我是不是決定錯了呢？

「小丁，妳為什麼要退社？」二月推推正在迷朧的我問。

因為……。

「恩？」

我想要多陪你……。我說出誠實的答案。

他露出想偷笑的表情，讓我有點生氣。

欸！我這麼做是為了你，你幹麻那個表情啊？

「我只是覺得妳很笨，肯為我做這種事。」

他輕輕吻了我的耳朵……。

我趕緊假裝從書包拿出鉛筆盒，來掩飾我羞紅的臉。

幹麻這時候這樣啊！我搓揉敏感的耳朵，試圖要讓它降溫。

二月微笑看著我：「換我欺負妳囉？」

我嘟著嘴，不理他，卻也多虧這一吻，堅定了我退社的決心，內心放寬一下。

「小丁，我們去搬書吧！」小呆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，叫我。

我們一起到福利社旁，我倒抽一口氣，並不是要搬的書很多，而是翔蹲在他們班那區的書堆裡，他一個人搬了好大一箱的書站起來，剛好正眼對上我。

「Hi~小呆、小丁。」他展開迷死人的笑容跟我們打招呼。

「翔！你在我們班隔壁對不對？以後我和小丁會常去找你喔！」小呆自以為豪邁的搭上他的肩。

我相信我的表情一定很僵硬。

「我還要跟你講一件事！」小呆看向我，我全身充滿不自在：「這個小丁超級不夠義氣的，她打算退社！」

我隱約看到那一秒，翔的臉飛過一絲痛苦，不過馬上又露出笑容，是掩蓋他的難過嗎？

「我相信妳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……，」翔抱著書，走過來靠近我，說：「應該不是因為我吧……？」

「當然！」我趕緊回答他，深怕他胡思亂想。

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了，他揮手示意再見，我只看的到他的背影。

「小丁！快過來幫忙搬啦！」小呆在書堆裡喊我。

等到課本都發下去給每個人之後，老師要我們大家自我介紹，印象深刻的是，一個矮矮的女孩走上講台時跌了一跤，大家很不客氣的哄堂大笑，她爬起身來，捂住臉講了她的名子就匆匆下台，每個人笑的更開心了。抱歉，我不應該嘲笑她的，但我想說的是，她有張很可愛的娃娃臉，而且她坐在我左邊。

接下來的自我介紹我都沒怎麼聽，然後老師要我們憑印象投票選幹部，剛剛自我介紹很熱情的小呆，被選為班長，我開始為這個班級禱告。

「為什麼大家對我印象深刻啊？」小呆很笨的問這個問題，顯然她並沒有很想當班長。

「廢話！妳自我介紹是用尖叫的……。」

我們的衛生股長是個很秀氣的女孩，長的高高的，一副就是鋼琴臉，為什麼說是鋼琴臉呢？因為她看起來很會音樂方面的才藝。

不過後來的大掃除，大家一溜煙的都跑回去找一年級的同學，根本沒人想打掃，衛生股長很認命找幾個熟識的掃教室，我和小呆默默的幫忙拖地，那個跌倒的女孩，喔！她叫可可，一個人整理黑板，不時被粉筆灰嗆的跟什麼一樣。

我跟小呆說了一聲，走過去幫忙可可：「妳去幫忙拖地，這我來用就好。」

可可感激的向我點頭，接過我的拖把，跑去教室另一邊拖地了。

「謝謝妳。」打掃完，她坐在我旁邊，對我說：「妳叫什麼名子？」

「丁鬱音，丁丁的丁，憂鬱的鬱，音符的音。」我簡單的自我介紹。

「我我我，我是王如琳！」小呆很可怕的湊到我旁邊，唯恐天下不認識她。

「我是陳可馨，叫我可可就好。」可可甜蜜的一笑，她真的是很可愛的女孩。

「小丁……，」二月的語氣有點怪異：「她是不是哪裡看過？」

沒有啊！我很納悶。

我在腦海裡搜尋我眼前陳可馨這個女孩的檔案，然後腦袋回給我一個”查無資料”的訊息，不過被二月這麼一問，可可的輪廓變的有點熟悉……。

「請問一下，我之前和妳見過面嗎？」

可可想了一下：「應該沒有吧……？」

「妳是什麼國小的？」

「興雅。」

「不會是六年八班吧？！」

「恩！」她用力的點頭。

怎麼可能？我根本不記的我們班有可可這個人啊！

「所以我們以前同班？」我的眼睛現在一定很大，太誇張了，我跟國小同學根本沒半個在連絡，現在突然出現一個讓我好驚訝。

「可是我沒看過妳呀？」她的眼神迷糊的跟小呆一樣，我相信她的眼睛不會認出我。

「我的名子不常見，照理講不會忘記。」重要的是，我也把她忘的一乾二淨啊！正當我覺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時，我的腦海跑出一個女孩！

「恐龍！」我叫。

「太妹！」她喊。

我們不約而同大笑，小呆帶著活像是看到瘋子的表情。

我想起來了，以前有個胖女孩喜歡美恩（你們可以翻到第一章），她就是我們班的，不過我為了保護美恩而罵過她，我們都把彼此當成空氣，時間久了也就忘記她了，倒是二月怎麼認識可可呢？

你怎麼認識她？我懷疑的問二月。

「因為……我在妳畢業紀念冊上有看過。」二月的語氣充滿緊張。

現在我也來不及多想這個問題，改天再來好好問他好了。

「妳留長頭髮而且舉止跟以前都不一樣了唷！」這時，可可充滿驚訝的說。

「妳還不是變的那麼可愛。」現在的她好難和以前的她聯想在一起，難道這就是女大十八變嗎？

「這是因為國三學測才變瘦的。」她摸摸自己的肚子。

「所以，妳們兩個認識？」小呆問。

我點頭。

「那妳還有跟美恩連絡嗎？」可可問。

猛然聽到這個名子，我的反應倒是不像以前那樣難過，反而多了些感慨？那時的我，來不及跟他說聲再見。

「沒有。」

「是也對，都那麼久了。」可可說：「別誤會！我現在已經不喜歡那男孩了喔！」

「照妳這樣講，妳也沒再看見他？」

「恩。」可可說：「那妳媽媽呢？還有再表演鋼琴嗎？」

我搖著頭。媽媽啊……好久沒看到她了……。

可可沒有繼續追問，轉而向小呆聊天。